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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悚乐园】无间狂言(五)净土


纯智斗剧情向,本章字数六千。


时隔半年的更新,我赶出来了,金金,生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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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间狂言 第五章 净土


书说上回,封不觉在第四轮游戏中将四号位的上班族给淘汰出局,可谓是一举将这场游戏中最大,也是唯一可称得上对手的对手给踹了出去,要作者再将接下来几局简单难度的鱼塘局游戏细细道来……那自然是不可能的。 


在上班族与寸头青年同时被淘汰出局之后,接下来的三局游戏里封不觉并没有再用出任何惊人的操作,他就像是突然对游戏失去了兴趣一样,随意地叫着牌继续游戏,连嘲讽也懒得放了。 


但就算是这样,他也始终保持着足够的优势。于是接下来的游戏过程陈善可乏,唯一值得一说的,恐怕也就只有这出人意料的最后一局了……


如今,场上只剩下了两个人,其中一位当然是封不觉,另一位,则那个毫无赌博技巧可言的中年人。他们两人的剩余赌金分别是:中年人1,850,000,封不觉1,830,000。


而游戏……也进入到了第八局,初始赌注已翻至惊人的640,000。


如果有人刚刚发现了这场游戏,打算从这里看起,又看到了屏幕上所显示的剩余筹码,或许还会觉得他们实力运气相差无几,胜算两说。


可只要是完完整整从头看到了尾的观众,心中都是有那么份儿计较的。


当下,便有不少人都在手中的终端上操作了几下,将电子筹码押在了五号位的封不觉身上。


没错,这可是金伦加,这场游戏当然不只是个表演性质的节目——它更是一场供人娱乐的赌博秀,主办方开了盘口,它就跟赌球、赛马、黑拳之类的没什么两样儿。


你可以观赏它,也可以参与它,你可以享受凌驾于游戏之上的快感,也可以体会在未知、推理、猜测和运气之中赢得金钱的乐趣。


参与者们或者只为试试运气,或者自信于自身的判断,无形的筹码通过网络如雪花般飘向系统所开设的盘口中——绝大部分都压在了五号位上,赔率随之自行变动,五号位封不觉的赔率低得可怜,也有不少人看也没看,就将少量赌注押在赔率高的另一边,权当赌个万一。


这些场外的事,场上两人自然是看不到的。封不觉对此有没有预料尚且不提,他的对手反正是毫不知情的。


不,应该说,就算盘口的信息展示在牌桌中央,中年人也不会有任何多余的心思来在意它了。


甚至可以说,他已经没有心思去“思考”了。


中年人木楞地直视着面前这一小块桌面,机械臂已将他上一局中为他赢得胜利的扑克收走,机械声读出毫无情感的宣告,新的扑克被送至他的眼前,他却失去了看牌的欲望。


身为这场游戏的玩家之一,他目睹了其他玩家的挣扎和绝望,凭借着莫名其妙的强运从开始撑到了现在,剩余的赌金竟然还略微超过了那个可怕的五号位玩家,他的心情其实不难猜测。


他感到荒诞,恐惧,以及麻木。


他并非一个没有自知之明的人。中年人已年近半百的人生虽然平庸无奇,但庸人的智慧并不比聪明人的心思危险,有时候,反倒是所谓的“聪明人”看不见自身的能力和极限。


到现在为止,中年人所积累的全部人生经验正无时不刻对着那些冒头的侥幸冷笑,他听到那个自己在说:“你还在期待什么?对没本事的人来说,运气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能将你捧得多高,就能将你摔得多狠。”


即便是他的赌金与五号相差无几,那又如何?难道他还敢奢求这份将早该淘汰出局的他保留至此的运气,能把胜利平白扔到他的手里吗?


如果能退出,他早就弃权了。可是金伦加残酷的规则偏偏将他这个除了运气什么都没有的玩家按在了游戏桌上,让他只能强撑着继续下去。


他甚至在想,或许他早就该让自己被淘汰出局的,起码那时候赌注还不至于像现在这么夸张,要是在合适的时机爆了牌,身上所背负的新债“不过”是比以前多上一倍有余,只要操作得当,也不至于像四号位上班族和三号位寸头青年那样,再背负上双倍以上的债务。


可他却可笑地发现,即使是现在,他也只是在被动地跟随着游戏的正常流程,不敢作出任何尝试。


这,就是“侥幸”二字的可怕之处了。即使你明知道这份侥幸有多么可笑,危险,继续下去的后果有多么糟糕,而获胜可能性又有多么微小,但……


只要你不能将它彻底扼杀,它就会像惑人心智的魔鬼一样盘踞在你心中,神不知鬼不觉地影响着你的每一个决策,等待着将你彻底推入深渊的那一刻。


可惜的是,中年人并未意识到这一点,因此他也仍旧以为……自己的决定是经过了深思熟虑,且无可奈何的唯一选择。他在不知不觉间为自己找到的借口名为“不能冒险”——是的,此时他已将看清局势后及时止损的做法,看作了一种冒险。


他认为一旦操作失误,五号位又发现了他的打算,那么对方很可能会借运势窃贼的规则使赌金再翻数倍,从他身上得到巨额赌金的同时,让他背负可怕的负债……


这种想法无疑是很片面的,但这,其实也是没办法的事儿。


毕竟从一开始到现在,游戏进程可以说是始终保持在金加仑的预料之中,即使封不觉将这个过程大大缩短,也并没有超出他们的接受范围。


他们所想要看到的,正是末路者们在这般重压之下的搏杀。


赌金从第一局开始的5,000,一次次翻倍至第八局的640,000,这条由金伦加制定的附加规则只是为了控制游戏进程,增加一些所谓的娱乐性和刺激感,就将这个数字推上了轻飘飘的云端。


当然,对于正在阅读这段文字的读者来说,它只是一个六位数的数字,或许还比不上某些小说的男主们随手赚一票的钱,但对于生存在这个世界中社会底层的人来说,它也可以是一个人拼了命穷其一生都难以挣到的金额。


在不同的场合它可以有截然不同的价值,但无论是哪种形式的价值,它必然能轻易撬动一些人的生活。


对于他们来说它可以是一个翻身的机会,一个其乐融融的家庭,也可以是一把带血的武器,一次尔虞我诈的搏杀。


它甚至可以是一份尊严,一个器官,一条性命——可现在它只是一场游戏中最小的那枚筹码,轻而易举就会从命运的这一端滑落,甚至顺手带走更多的东西。


恰巧,就算是在欠下债务之前,中年人也只是底层中的一员。赌场中翻飞的数字和流动的筹码曾与他毫无关联,是他遥不可及甚至不敢想象的东西,他不仅没有能力触碰它们,也没有胆量去触碰。现在它们变成了索命的负债死死缠住了他,他也只敢在山一般高的权势下匍匐着听天由命。


换句话说,现在,封不觉剩下的最后一个对手已经离“绝望”这个词儿不远了,而“绝望”,往往会将一个人的斗志和生机彻底摧毁。


但……如果说这就是这场游戏的结局,故事也未免太过无趣。


就在中年人缓慢且麻木地拿起机器发到他手边的扑克时,他脸上的神色在这一瞬间,凝固了。


明牌,「Q」。


暗牌,「A」。


——名为黑杰克的牌面,二十一点满点!


如破口的水桶渐渐流干一般消失的希望又如海啸般狂涌而来,中年人几乎维持不住自己身体的颤抖。


他身体一歪,脱力地靠在椅背上,嘴唇颤抖着就要发声,“停牌”几个字已经挤到了他的喉咙口,却又因为过度的激动而难以出口……


好在,就在这时,他的余光瞥见了封不觉脸上的笑容——那是游戏玩家面对孱弱对手时才会流露的嘲讽笑意,仿佛就连欣赏对手的苦苦挣扎,也不过是游戏过程的一部分罢了。


停牌二字就像鱼刺一样扎在中年人的喉咙里不上不下,他原本灰暗的面容涨得通红,险些一口气没喘得上来。


而封不觉也恰在此时,开了口。 


“跟你玩这个游戏简直毫无趣味可言。”


他先是叹了口气,手指敲了敲桌面,这才接着道:“好吧,决定了。” 


中年人下意识地随之一哆嗦,那口气才终于吐了出来:“你……你又要干什么?”


“别那么紧张,我也不是什么恶魔嘛……只是增加一点趣味性而已。”


封不觉低低地笑起来,见中年人仍是一脸悚然,又呵呵补充道,“我是在帮你啊老哥,你连自己要输了都看不出来,到底是来赌场干嘛的?”


中年人瞳孔猛缩,片刻后迟疑着言道:“你……在诈我?我是不会相信……”


封不觉嗤笑一声,打断道:“我诈你?动动脑子好不好,你看看牌啊。”


“牌……”中年人慌乱地低头看牌,但那副意味着极致好运的黑杰克牌面……无论如何都难以跟“输”这个字挂上钩。


封不觉却是无语地仰头看了眼天花板,终于彻底对中年人的理解能力失去了信心,一口叫破对方的底牌:“我说,你的暗牌是个「A」吧。”


“!?”中年人大惊。 而他这弱智般的反应,也直接证明了封不觉的猜测正确。 


封不觉点点头,嚣张地一伸手止住中年人即将出口的问题,语速极快地接道:“好了,‘为什么会知道’这种无聊的问题就省省吧,我要是想逗你玩儿就可以说我有特异功能会读心,我要是想打击你就会说你的演技和赌技实在是太差劲了,跟我玩还太嫩。总之那不是重点,重点是牌面,你看到我们的牌面点数了吗?我们的明牌点数,可都是10哦。”


中年人随即看向封不觉面前的明牌——「10」。直到此时,他才意识到了什么,额头开始浸出冷汗。


“终于看明白了吗?还是说直接陷入混乱了?”封不觉冷笑一声,“好吧,我就来帮你分析分析……”


说着,他便伸出了一根手指,讲解道:“首先,游戏到现在,已经从最开始的五人局,跳过四人局变成三人局,再变成了二人局,你难道就对人数的影响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这句话与其说是提问,倒不如说是反问。封不觉的质疑显然并不需要回应,除了嘲讽之外,他也没什么别的意思要表达了,于是他丝毫没给对方留下反应的时间,便接着道。


“人数越来越少,而‘运势窃贼’这条规则使二人局最为特殊——只需要一次换牌,两边的暗牌就等于变成了明牌,各自都对对方的点数心知肚明。到这个时候,回合顺序的重要性就彻底突显出来了——谁能卡在牌局结束之前掌握换牌的主动权,谁就能赢。 


“哈,恰好,这一局的顺序是由你开始。来,我们假设,你已经得到了一张「A」和一张「Q」的黑杰克,直接凑成了21点,然后你选择不换牌也不加牌,那么到我的时候,我会怎么选择呢?”


封不觉的长篇大论就此暂停,中年人还在全力理解他高语速下的巨大信息量,就被这问题问得一怔,冷汗漱漱而下。


“你……你会换牌……”


“Bingo!”封不觉打了个响指,耐心教导,“没错,我会换牌,并且选择停牌。于是现在我的牌面就变成了「A」和「10」,21点,而你呢,只剩下一张10点和我的暗牌——不论是几,反正肯定比11点小。接下来,又到了你的回合,你会怎么选择呢?”


说到这里他减缓语速,好像他是个带着小孩子做数学题的幼教老师,正引导着学生自己慢慢思考出答案,却又突然恶劣地放声大笑。


“错啦!根本没有你的回合——我们都选择了停牌,所以这局游戏已经结束,可以清算点数了,哈!”


中年人面如死灰,呐呐言道:“所以……我的黑杰克毫无意义……在第一轮里,我必须选择加牌……”


“不只是第一轮而已。”封不觉啧道,“好吧,再带你往后想想,假设你第一轮选择了加牌,那么到我的回合,我依旧选择换牌和停牌,又是什么局面呢?你的确得到了下一回合,可是在下一回合里面,你又该怎么选择呢?”


中年人彻底僵住,“没有……改变?”


“也不算毫无改变,起码你有机会赢了。”封不觉耸耸肩,在椅子里挪了个更舒服点儿的姿势,“你选择了换牌之后,如果还是没有我的点数大,就得继续加牌,直到你的点数超过我原本的点数为止,否则我就能一直选择换牌且停牌。所以嘛……这局游戏玩到现在,已经没什么好诈不诈的了,纯粹就是看看谁的运气更好而已,谁能满足点数既比对方大,又能在无论使用哪张底牌都不爆牌,谁就能赢。”


话音刚落,封不觉便和善地微笑起来,接上了自己的话:“呵,现在的局面不是很适合你吗?你根本不需要思考,只需要选择加牌,然后祈祷你的点数正好合适而已。如果你运气足够好,你就能赢过我,带着所有的钱离开这里。”


“……”


一滴冷汗滴落赌桌,中年人嘴唇发抖,“那么,你又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呢?刚刚我明明……已经打算选择不换牌且停牌了,你也看出来了,不是吗?”


这同时也是关注着这场游戏的所有人的疑惑——封不觉为什么要告诉自己的游戏对手这些信息呢?轻轻松松地赢得这一局不好吗?当下,也有不少人猜测着,想象到了封不觉即将说出口的答案。


“因为好玩儿啊。”


封不觉想都没想,理所当然地秒答了这个问题,继续道:“哈……你忘了吗?我可不是像你这样走投无路的亡命赌徒,我只是个享受着赌博的赌客而已,既然能让这场游戏变得更加有趣……那我又为什么不做呢?”


正如中年人的经历和境遇使他无法意识到逃避和谋略的区别……这,也同样是意识的差距。


就像封不觉对已经出局的上班族所说的那样,他的一切行动并非是为了“存活”,而是为了掌握主动权。


此时的游戏对他来说不过是一个背景板,一个剧情过场罢了,游戏中的计算、与人博弈的过程和操控一切的乐趣才是他真正的“游戏”。这一局,他已经玩通关了,游戏本身的胜负自然不再重要。


趣味和刺激感,才是这个游戏新的乐趣。


“原来如此。”半分钟后,中年人才从那份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震惊中回过神来,他嘶哑地回应了一句,闭上眼道,“看来……我也只能,像你说的一样做了。”


既然如封不觉所说,这场游戏已经不再需要任何“技巧”、“欺诈”和“博弈”,运气才是最后的胜负手,那么……将一切交给命运,或许才是他最后,也是最好的选择。


他将颤抖的双手平放在桌面上,用尽量稳定的声音叫了牌:“加牌。”


一张「3」被送到他的面前。


封不觉看了一眼牌面,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接着,也如他所说的那样,他直接道:“换牌,不加。”


暗牌交换之后,中年人终于知道了封不觉的暗牌点数—— 「7」。


也就是说,在不换牌的情况下,封不觉的牌面为暗牌「7」,明牌「10」,点数17。而中年人的牌面,则是暗牌「A」和明牌「Q」,在得到了「3」之后,「A」由11点变为1点,总点数变为14,比封不觉的点数少。


命运没有站在他的身边,他必须继续加牌,而且……他在这局游戏里胜利的唯一条件,便是再得到一张「A」。


这种时候就连计算概率也已经失去了用处。当电子音重新确认了中年人的回合时,他终于冷静下来,勉强恢复了思考的能力。


直到这个时候,他才终于有了那么点儿赌博的实感——金钱与命运只在运势的刹那流动之间游走,与他恐惧或平静无关,更与祈祷和神佛无关。就连思考,恐怕也只能保证赌博者不会自寻死路罢了。


封不觉瞥了他一眼,顺势调侃道:“怎么样?放弃惊慌失措的无效消耗,然后静下心来动脑子的感觉?或者说……能够越过胜负的樊笼,思考下一步行动的感觉?”


“……”中年人沉默以对。


即便是他,也已经将现在的局势想透、想明白了,再跟封不觉耗费口舌和心神也没什么意义。他必须加牌,否则用14点对上封不觉的17点必输无疑。


不过对手有没有回应这种事,对觉哥来说从来都不是问题,他当即便继续道:“没错,你的运气很好,这下游戏就更简单了——只要你能得到一张点数不大于7的牌,我就会变成那个拿着黑杰克却不得不加牌的人,而你只用等着我爆牌就行……”


就在这般紧张的局势之中,他竟然慢吞吞地站了起来,一边伸展着身体,一边道:“你看,这才叫有趣嘛,不是么,主持人先生,或者说,游戏的‘监督者’们?”


说到这里,他偏过头去,对着那位站在屏噪带之外的主持人挑衅地笑了笑。而那位主持人……在几分钟前还在跟着观众们一起围观,顺便进行讲解,此时却顿在原地,看向封不觉的眼神,也微微沉了下去。


封不觉挑衅完便不再管他,而是回过头来,愉悦道:“甚至于……假如你的运气好到能拿到一张「A」,那么这局游戏大概也就算是到这儿了。”


说完,他“哈”地笑了声,打了个响指。


或许就连金伦加隐藏的游戏监督者也欣赏于他调动气氛的能力,与他在某种程度上达成了默契,发牌器恰在此时配合着他,将属于中年人的那张牌飞了出来,被他按于桌面,成功地营造出了令人振奋的节目效果。


而高台之上的封不觉也并没有让他们失望。


他哼哼地怪笑起来,再配上他那被原作形容为……“面带笑容走在大街上会让人觉得这位帅哥只怕是刚刚完成了一次密室谋杀”的阴柔面容,这场面跟某些影视作品里反派大boss的定番式邪笑也没什么差别了。


只见这位反客为主的游戏玩家就这么邪笑着,兴致勃勃地模仿着电影慢放,以0.5倍速的动作缓慢地将那张牌翻了过来——


“Ho~让我们来看看,最后下地狱的~到底会是谁呢?”


封不觉翻开牌面,嘴角裂开一个不出所料的了然笑意。


是「A」。


无论是以「A」还是「7」为底牌,都不会爆牌的唯一牌面。而更为巧合的是,这样一来,中年人和他的牌面,都恰好是21。


在21点游戏的赌桌上,这该是怎样惊人的巧合?封不觉隐晦地嘲讽一笑,一眼扫过那位似笑非笑地盯着他的主持人,抬手间“啪”的一声,又是一个响指:“那么我的那一张,又是什么呢?”


他仿佛已经成为了这场游戏真正的主持者,周身嚣张又随意的气势使得他的行为毫无违和感,反倒让人觉得他就该这样才对。


又一张牌被送到他的手边,他顺手按住,翻起,大笑着向中年人念出数字:“是「9」。来,再来一张——万一哥也能拿到一张「A」呢?”


发牌器认可了他的加牌宣言。二号位的中年人已不需要再加牌,默认停牌,现在正是封不觉的新回合。


而奇迹……并未再一次出现,这次出现在所有人眼前的,是张点数为10的「J」。


“嚯~我喜欢这张牌……好吧恭喜你,你可以回家啦。”封不觉大笑道,两指夹起扑克,弹指之间,那张J就旋转着落在仍一脸不敢置信的中年人面前,让他怔怔地回过神来。


大屏幕上,剩余赌金的数字跳动起来,很快化作固定的金额。


运势黑杰克第八局,两次换牌,三倍赌注,中年人剩余赌金3,770,000,封不觉剩余赌金,-90,000。


中年人胜。


封不觉,出局。


游戏至此结束,屏幕上播放着恭喜胜利者的烟花,屏噪带瞬间消失,赌场的喧闹噪音重新充斥耳边,中年人迷茫地转头四顾,不敢相信自己已经回到人间。


他踉跄着站起身,这才发现自己的腿软得不像话。封不觉就在不远处,迎面就是前来接他去“清点赌金”的工作人员,他们身穿白色套装,体型魁梧,比起工作人员更像是打手或者保镖。


中年人踌躇着,不知该不该上前去确认他心中的疑问,封不觉却已经忽略掉那几个壮汉,冲他打了个招呼。


“恭喜恭喜啊,运气不错,不过就你这技术……我劝你以后还是别来这儿了。”封不觉熟络地冲他挥手告别,随口念道,“嗯……这把年纪了,数学还不错,回去做点小生意吧,开个铺子卖个饼什么的我看就很适合你。”


听到“铺子”两个字,中年人一惊,一句“真的是你”差点就要脱口而出,封不觉却毫无挂念地转身就走,仿佛与他果真只是萍水相逢,在这场游戏之外他们从未见过。


中年人呆愣在原地,目送他的背影漫不经心地穿越人群,走近那群“工作人员”,随后被他们簇拥着,走向远处。


他忽然想到,那似乎……


并不是后台的方向。


TBC.


感谢阿晓四个月前就帮我把思维导图做出来了,今天我看了半天才想起来我要写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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