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l旺】不存在的杂物间

 

-字数六千,流水账,没逻辑,没修文,就这样吧,保持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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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火旺恍惚地眨了眨眼,眼前的山洞逐渐变成了医院的病房,唯一相似的是,他现在并不在病床上,而是侧躺在地上,愣愣地看着近在咫尺的光滑地板。


他愣了一会儿,抬起头看了一眼四周。这间病房不大,看着很陌生,不是他原本住的那间,但装修风格没什么变化,他应该还在康宁医院里。


只不过,这间病房显然不是正常的病房,而是用病房改成的杂物间。


天花板上没有装监控器,隔着李火旺几米远的地方,只有一架老旧的简陋铁架床,床单被套不知多久没有换过了,全都灰扑扑的,还有些泛黄。


铁架床旁边的架子上放着一些大箱子,从箱子上的字样来看,应该都是医疗器械之类的东西。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刚刚不是在港口的那艘游轮上吗?斗姥的心蟠明明已经被他杀了!


李火旺一挣扎就发现自己根本动不了。


他的脸上戴着口笼,浑身都被束带绑着,两条手臂被叠在背后,用厚皮带捆在一起,腿部被三四根皮带分别捆住了大腿、小腿和脚踝,脖子上的皮带连接着钉在墙上的金属扶手。


那些人居然把他当狗一样捆在这里!


被皮带捆着的感觉其实非常熟悉,李火旺早就习惯了,就算是换成捆在地上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但让他愤怒的是,别说束缚衣了,他身上连块布都没有,根本就什么都没穿,皮带都是直接勒着肉的。


吴成摆明了就是要告诉他,在这儿没人会把他当人看。


李火旺愤怒地挣扎着,想要把皮带挣断,他已经有经验了,只要能把手上的皮带弄断,其他的都不是问题。


不远处传来咔哒一声,是钥匙捅入锁孔的声音。李火旺怒瞪着那扇被推开的门,穿着白大褂的吴成带着几个人走了进来。


“想得怎么样了,李火旺?”吴成对着那几个人招了招手,让他们全部进来,这才把门关上,“阳寿丹拿过来了吗?”


李火旺死死地瞪着他,牙齿磨得咯吱响。


“看来还是没有。”吴成叹了口气,“李火旺啊李火旺,我跟你说我是来帮你的,你还不信,你看,现在我老板着急了,特地派了专业人士过来问你,你不就要多吃些苦头了吗。”


李火旺冷冷地扫视一圈,跟着进来的那三个男人都是陌生面孔,长得五大三粗,应该是保镖打手一类的角色,其中一个嘴角有疤的还拎着个鼓鼓囊囊的旅行包。


“我在那边也不是想拿什么就能拿的,你得给我时间。”李火旺不屑地看向吴成,“这些人有什么用?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根本不怕痛。你还不如把那些药再给我吃一次,让我现在就过去拿。”


听到他的话,那三个打手长相的人互相交换了几个眼神,笑得颇有些不怀好意。


吴成也笑了:“不好意思啊,现在我说了也不算,老板的意思是,既然你不知道着急,那就得先给你个教训了。”


说着,吴成就向那几人打了个手势,表示李火旺是他们的了。


接着,他不紧不慢地打开门,走了出去。


关门前,吴成诡异地冲着李火旺笑了笑,表情意味深长:“这个世界上最折磨人的可不一定只有痛啊,等你再见到我,就该乖乖求我了。”


随着关门声再次响起,房间内顿时安静下来,只剩下那三个打手站在李火旺面前,打量他的眼神就像是在看切好的白斩鸡。


他们的眼神实在怪得很,不像要折磨他,倒像是要把他煮来吃了,现在正琢磨着要放什么佐料。


李火旺被盯得起了一胳膊鸡皮疙瘩,不耐烦道:“你们看我干什么,徐寿不是要你们教训我吗?要做什么赶紧的,完事了去把吴成叫过来。”


那三个人却不搭理他。提着旅行袋的刀疤嘴笑了一声,对另两个人说:“吴成挺懂事啊,这就已经给咱们准备好了。”


旁边的寸头男人冷哼一声:“要不然老板怎么这么喜欢用他呢,这种人小心思多着呢。”


只有个头最高的男人注意力一直放在李火旺身上,左右打量几眼之后,冲他走了过去,蹲下来,揪着李火旺的头发看他的脸。


“这小子长得可以啊,比照片好看,看新闻说他脸上挨了一枪,我还以为毁容成什么样了。”


“是不错,就是瘦了点。”刀疤嘴也走过来,踢了踢李火旺被绑在一起的消瘦小腿,“监狱不给他吃饭吗,身上没什么肉啊。”


“成天绑着,能长什么肉……嗯?这小子皮肤倒是挺滑。”


三个人围着他品头论足,像在挑猪肉似的,李火旺越听越恶心,一甩头把揪他头发的手甩了下去。


“你们以为这样就能吓到我吗?我告诉你们,人肉我也吃过,你们要吃我,随便剐好了!看我眨不眨一下眼睛!”


病房里一下子沉寂了几秒钟,那三人互相看了看,忽然爆发出一阵爆笑。


“我去,这小子是真疯了啊!”刀疤嘴笑得擦眼泪,“我他妈还真是第一次见精神病,太好玩儿了。”


“精神病还能有假?那他也不至于被关到这儿来了。”寸头乐呵呵道,“确实有意思,看来今天有的玩了。”


高个子也忍俊不禁地笑了半天,半晌后一伸手,重新把李火旺的头发抓住了,拉到自己面前来,拍了拍他的脸,露出个残忍的笑容。


“李火旺是吧,不管你是真有病还是装有病,像你这种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崽子,嘿,一副天底下老子最屌的臭脾气,呸!老子见得多了去了,玩到最后,没一个不爬着求饶的。“


李火旺被他抓得头皮生疼,脖子上那根系着扶手的皮带也到头了,紧紧地勒着他的喉咙,但这点疼痛和窒息感根本连挠痒痒都算不上,他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对方,道:“好啊,那我们走着瞧,看是我先崩溃,还是你先累。”


高个子扭曲一笑:“有种,我就喜欢你这种的,嘴够硬,就是不知道屁眼够不够紧。”


李火旺瞳孔一震,一瞬间脑子都空白了,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看见寸头递了个东西过来,被高个子接了过去,故意在李火旺面前晃了晃——那居然是个乳胶的假屌!


李火旺不可置信地盯着那东西看了几秒钟,终于反应过来,一边破口大骂,一边疯狂挣扎起来:“我艹你大爷!放开我!!我是男的!我有女朋友了!滚啊!!!”


寸头按着李火旺,惊讶道:“这小子看着没二两肉,力气倒不小,精神病都这样吗?”


“简单,先把他拉起来。”


随着高个子一声令下,寸头也干脆松开了李火旺,转而去把扶手上系的皮带解了下来,直接拽着那根皮带,像拽狗一样将李火旺拉得跪了起来。


李火旺愤怒地扭动着,恨不得把他们的手咬断,把他们的喉咙撕开,但身上绑得那么结实,口笼也怎么都撞不下来,他根本连反抗都做不到。


等寸头把李火旺控制住了,高个子冷笑一声,径直往李火旺的腹部狠狠揍了一拳,将他打得弯下腰,口水从笼子里流了出来。


李火旺一声不吭,片刻后就抬起头,恶狠狠地瞪着高个子,眼神比野兽还要凶狠。


“艹,你们看这小子。”高个子乐得嘿了一声,“像不像老板养的狗?”


刀疤嘴从旅行包中拉出一根带锁扣的金属杆子,过来一看,也乐了:“还真是,还在流口水呢,这不跟狗一模一样。”


高个子活动了两下手腕,又冲着李火旺的腹部猛击了十来下。


寸头松开他的时候,李火旺已经动不了了,视野一片漆黑,身体不受控制地垮了下去,痉挛着将自己缩成一只虾米,用额头顶着地面,张大嘴喘着气,反呕出两口酸水。


“这都没昏过去,是有点厉害啊。”


耳边模模糊糊地传来高个子的声音,李火旺意识不清地想这算个屁,要不是他的身体在这边太过孱弱,就是再挨多少下都一样。


朦胧之中,眼前的画面突然闪烁起来,明亮的白墙变成阴暗的石壁,光滑的瓷砖变成刻满奇怪纹路的石板,石板上铺了一层厚厚的血浆,已经快要凝固了。


李火旺缓慢地偏过头,看向站在血符大阵之外的皇甫天罡。


大梁的国师大人正严阵以待地俯视着他,似乎李火旺现在,依然拥有让他忌惮的力量。


李火旺茫然地扭动了一下,想要伸出手将自己的身体撑起来,但除了头和身子之外,没有任何肢体能跟上他的动作,他噗通一声重新贴回地面,下巴直接陷进了血浆里。


他缓慢地扭头,看向自己压根不存在的手。


左侧手臂的断面并不规整,整个上臂只剩小半截血肉,半截骨头从血肉中支出来,断处像是被折断的枯枝。


右手和双腿大概也是差不多的情况,没有多看一眼的必要。


李火旺突然笑了起来。他切过自己,扒过皮,掉过头,拦腰斩断也不是什么大事,被切成人棍倒是第一次。


这感觉居然还有点好玩,他好像变成了一只没有手脚的毛毛虫,或者刚蜕了皮的蛇,除了滚动和蠕动之外,没有任何别的移动方式。


他笑得从喉咙里呛出一口血,血液滴落在血阵上,像是活过来一样自行涌入血阵之中,顺着那些诡异的纹路自行游走。


“别挣扎了,耳玖,没用的。”皇甫天罡皱眉道,“这是专克你们袄景修士的阵法,就算你是心素,也不可能逃得出去!”


“是你?也确实,我早该想到的,”李火旺厌恶地看着他,“在这破地方,用雷法的本来就少,不是你还能是谁!你居然跟斗姥的心蟠是一边的,你还敢说你跟坐忘道没关系!”


皇甫天罡皱眉道:“你在说什么疯话,坐忘道早就死光了,我是大梁国师,我只对大量皇帝负责。”


“滚蛋去!都这个时候了,还想调拨我跟高志坚的关系!你以为我会信吗?”李火旺冷笑一声,在血泥中挣扎得像是一条上岸的鲫鱼,“季灾!你大爷的!滚哪里去了?”


皇甫天罡摇了摇头:“装疯卖傻是没用的,你别以为我拿你没办法,你们袄景修士再不怕痛,也总有怕的东西。”


听着略微耳熟的话语,李火旺陡然心生一股寒意,当即破口大骂道:“去你大爷的老妖怪!季灾,你他妈到底还来不来?!”


与此同时,血符大阵中的血色泥浆慢慢地自行搅动起来,形成了一个缓慢涌动的漩涡,像一块活过来的沼泽一样,将已经挣扎到大阵边缘的李火旺带回了阵法中心。


皇甫天罡双手一拢,在袖中掐了个决,阵法随之变化起来,纹路散发出幽幽红光。


“你身为袄景大长老,感知应该比寻常人敏锐数倍吧?那些邪门歪道的腌臜路数,拿来对付你倒是刚刚好。”


李火旺没手没脚,完全挣脱不了那阵法的诡异漩涡,也顾不上皇甫天罡到底对他做了什么。


正吐出一口灌进嘴里的血浆,他忽然呆了一瞬间,身体像是坏掉的木偶一样垮了下去,呼吸困难地痉挛起来,喉咙里只发出了半声惨叫,就再也发不出声音了。


剧痛只是人所能体会到的极端感知之一,而当下李火旺所体会到的,则是另一种与剧痛截然相反,但同样极端到令人恐惧的感知。


李火旺不痛了,他所有的感知都被这种强烈得可怕的感觉所淹没。


如果说面见巴虺需要的是精神和身体的双重凌迟,借助极致痛楚飞升白玉京,那么现在,他的身心就正在融化湮灭一般,向不可知的无尽深渊坠落。


他的感知好像被分成了无数份,其中的每一份都在体会完全不一样的极致感觉。


那种庞大震撼到无法形容的感受,如果非得找个接近的意思,或许可以说是,灾难般灭顶的无限快感。


李火旺无神地张着嘴,血从他的喉咙眼睛鼻腔耳孔里一点点涌了出来。


他以为自己正在惨叫,浑身上下每一块皮肤每一个器官都在持之以恒地凄惨挣扎,但事实上,他根本动弹不得。


血符大阵乃至整个山洞内都寂静无声,只有皇甫天罡站在阵外,向其中正在被极致快感烹煮的肉块投以怜悯的眼神。


李火旺的视野里已经不存在任何有意义的事物,所有颜色都融为了一团,又像是水火不容地分割成了数不清的小点,于是彼此之间不再有明确的分界线。


季灾怜悯地看着他:“别以为自己死了,这东西害不死你。”


连呼吸都变成了一种漫长的折磨。意识难以收束,他艰难地想,那怎么才能结束?


季灾蹲下来,观察了他一会儿:“对,就是这样,再加把劲。”


这说的是什么屁话?他听不懂,简直想扑上去把季灾撕了,但仍然连动动眼皮都做不到。


季灾将一边膝盖放下去,伏得更近了一点:“做不到吗?我帮你一把。”


这块名为李火旺的肉块空茫地睁大了眼睛,呆滞地望着前方,仿佛一具死不瞑目的残尸。


诸葛渊半跪在他面前,脸上混杂着悲痛和无力,纯白的书生衣袍落在血泥上,像是垂落泥潭的柳枝。


他徒劳地伸出手,想要为李火旺拭去满头满脸的血泪和污迹,可那双手幻影般地穿了过去。


“小生无能……救不了李兄。”诸葛渊垂泪道,那滴眼泪落下来,掉进阵法之中,“李兄,你需得振作精神,破开此阵啊。”


李火旺呆呆地看着他,忽然抖了一下。


他有太多问题想问,所有的问题下饺子般落进他沸腾的脑海,煮成了一锅面糊,他一个也想不清楚。


诸葛兄。最后他还是咧了咧嘴角,他想问,诸葛兄,你怎么会在这里?


皇甫天罡蹲在李火旺面前,拍了拍他的脸:“李火旺?感觉怎么样,现在想好了吗?”


李火旺露出一个比哭还扭曲的笑:“我想好了?我想你妈。”


皇甫天罡怒哼一声,蓦然起身,甩开袖子:“那你就继续在这儿享受吧。”


金属和锁链碰撞着发出锵啷一声,李火旺猛然一惊,才意识到他们已经将自己的腿上的皮带全解开了,换成了卡在接近膝盖处的金属杆子。


他刚刚一晃神,竟然错过了反击的机会!


“哟,这小子醒了?”在他身后动作着的人嘲笑道,“行啊,还真紧。”


“那你赶快,哥们还等着呢。”刀疤嘴也打趣道,“叫你开苞,没叫你这么磨叽。”


李火旺的两条腿被金属杆子分开,手还被绑在身后,他愤怒地大吼一声,猛然向地上撞去,脸上罩的笼子撞在地板上,发出一声巨响。


其他人都被吓得一愣,但李火旺就像不知道痛似的,一撞之后,甚至没有停下来缓口气,就继续向着地上撞去,压根不管撞的到底是笼子还是他的头!


“我艹!”另外两个人都赶紧过来抓他,抓着头发把人揪起来之后,李火旺的头上脸上已经撞出了好几道血口子,笼子也被撞得歪在一边,边缘卡进他的肉里。


“真他妈是条疯狗!”


刀疤嘴叼着烟,怒骂了几句,借此掩饰他刚刚心生的一丝胆寒。


骂完尚嫌不够解气,他冲着李火旺的腹部狠踹了一脚,还要再下手时,被旁边的高个子拦住了:“冷静点,别弄死了,老板要他有用。”


李火旺已经听不分明他们在说些什么,他蜷缩着委顿在地上,呕出一口胆汁,竭尽全力地再一次撞向地面。


他身后的寸头拎着裤子,都傻眼了:“也太几把贞烈了,不至于吧?”


李火旺砸落在血阵之中,脸拍在血浆里,发出“啪”的一声。


“李兄,”诸葛渊伸手虚抚在他发间,垂眸轻轻唤他,声音一如往常温和,但李火旺能听出他的担忧焦急,“李兄,莫要再被幻觉所困,凝神破阵要紧。”


李火旺张开嘴,发出几声“赫赫”的气音,皇甫天罡冷笑一声。


“终于肯就范了,耳玖?”


大梁的国师大人仍保持着高人风范,见李火旺肯服软,他反倒不急了,慢悠悠整理了一会儿身上的法袍,又抽出那柄星宿长剑,左右看了看,拭去剑上的尘埃,才觉得火候差不多了。


他满意地将长剑放回,走到李火旺身前,停下法术,复又问道:“现在考虑得如何啊?”


李火旺尚不能停止抽搐,他的嘴唇抖了抖,发出了一点微弱的声音。


“他说什么呢?”寸头好奇地靠近了些,伸手就要去抓李火旺身上的缚带,谁知半死不活趴在地上的李火旺竟突然暴起,一口要在了寸头的手上,脸上罩着的笼子还留着一截断开的系带,摇摇欲坠地挂在他脖子上。


刺耳的惨叫声中,仍能隐约听见骨裂的声音。


李火旺猛地挣扎着吐出那截手指,将大阵边缘的一张符纸击歪,那符纸一离开原位,顿时燃烧起来,只花了眨眼的功夫,就烧成了零星几点灰烬。


皇甫天罡面色大变,捂着手连退几步,捏诀不得,正要拔剑,却见一大团黑漆漆的触手从暗处扑了过去,钻进李火旺残破的身体里。


触手从断肢处伸出,狂乱地在空中挥舞,李火旺从血符大阵中爬出来,不断有血色的纹路从大阵中升起缠绕在他身上,又一根一根崩断,衬得李火旺的面色更加狰狞:“我杀了你们!”


“啊啊啊啊啊!!”


惨叫声不断响起,但这间病房被改成储物室,恰好就是因为位置偏僻,少有人来。


吴成会将他安置在这里,也是同样的原因,只要没人过来,房间里的动静根本不会有人听到。


病房门再次打开的时候,李火旺已经擦干净脸上的血,换上了刀疤脸的衣服。


“既然斗姥能把我杀徐寿的整个过程变成假的,那我再杀一次,不就成了!”李火旺捂着腹部,一步一步挪向楼梯间,喃喃自语道,“就算是斗姥,也肯定不能无限修假,不然祂直接把我修成假的不就行了!”


“爹,我们现在去哪儿呀?”李岁好奇地问道。


“去港口。”李火旺走出阴冷的山洞,斩钉截铁道,“再杀一次徐寿!”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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